卖早餐的女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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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初春的晨，寒意甚重，风儿吹着口哨从街边掠过。女人打开门，在风中哆嗦了一下，回屋穿了一件外套。

　　街上静悄悄的。时钟刚指向4点20分。女人看炉子火不旺了，就又加了点炭，用扇子呼呼地扇。升腾的烟呛得女人眼泪汪汪，喉咙也觉得发痒，咳嗽起来。

　　女人洗洗手，开始和面。女人是卖早点的，卖的有菜馍、饹馍、油馍及稀饭。给她当帮手的二婶还没来，女人先忙碌起来。刚过40岁，女人发中已见缕缕白丝，曾经年轻姣好的面庞也被岁月的艰难磨砺得粗糙了许多。

　　那年，儿子10岁，女儿8岁，丈夫在工地干活意外坠亡，撇下了他们孤儿寡母三人。那一段时间，女人的泪哭干了，似乎一夜间头发白了许多。看看还未成年的儿女，女人抹去眼泪，咬紧牙关，像老爷们儿一样到工地搬砖和泥干粗活。为了生存，她辗转给人送过货，扫过大街，卖过煤球，做过服装，当过保姆，含辛茹苦培养儿女读书，十多年来，吃苦遭罪从没叫苦。也有人劝她再走一家。怕儿女受委屈，她断了这个念头。穷家的孩子都懂事，儿女发奋学习，争气得很，先后考上了大学。如今，儿子已经大学毕业，在郑州就业，女儿还在读大学。一年前，女人盘下了这家营养早餐店，靠手艺和可口实惠的饭菜，赢得了不少回头客。每天早上顾客盈门，络绎不绝。

　　一阵风儿吹来，吹乱了女人额前的头发。紧张忙碌的女人，想着儿女可爱的模样，不知不觉脸上露出了动人的笑容。

　　要强的女人，像花儿一样芬芳美丽！

　　（李自强）